周家大院守门人

人外性恋,极地主攻人。
哪里主左人多我去哪里。
头像是北寄画的阿蒙骑滑板车(x)

【全职高手】哭泣的样子(双花)

天哪我想看一边做一边哭啊!我恨扫黄!

超感谢qwq!小伙伴我爱你!

月下梦龙:

当滚烫的液体滴落在锁骨上时,张佳乐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他们两人这一辈子,都无法放手对方。

 

·哭泣的样子

·全职高手·双花

·一如既往的HE

·听@心如孤岛 说“想看大孙哭”于是想的文。你真是产梗小天使

·一辈子不会取标题系列(。

 

刚认识孙哲平没多久,张佳乐就幻想过电脑屏幕那头那个嚣张的狂剑士玩家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张佳乐历来跟沉默寡言半点边都不沾,高兴起来能从当下的一场副本聊到前天的晚饭,好在讲得好玩不会让人烦——那时荣耀大陆尚未诞生话痨这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一开始,个别暴脾气玩家看张佳乐不爽,会骂咧咧几句“说那么多你是娘们吗”之类的话。时间久了,却都发现这个弹药专家操作强悍,打法酷炫,风评听说还挺够义气,便渐渐没人再在这方面找茬。张佳乐的朋友也越来越多,大家经常夸他好哥们好汉子,让他听得心里一阵舒爽。

虽然这个夸奖在他带回来一个狂剑士后,更多时候被冠到了他的新搭档头上。

但张佳乐小爷和其他爷们仍有一点不同。不是说他的弹药专家一身红粉色系的搭配,而是说,张佳乐比那些迟钝的糙汉敏感得多。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也没说会哭的就算不得好男儿了不是?张佳乐自我宽慰着,边等狂剑士过来汇合,边开了小窗口刷漫画更新,不经意间又被戳了泪点。看到狂剑士出现在画面中,冲他抬胳膊做出打招呼的动作,张佳乐抹了把鼻涕眼泪,戴上耳麦。

结果开口第一句话就被听出了鼻音。

两人已经混熟得不能再熟,随便丢个话题都能聊上半天。此时抓到个槽点,孙哲平打趣他打趣得肆无忌惮,张佳乐回骂得也毫不顾忌。于是这天无数人看到一个头顶大笑表情刷屏的狂剑士一路奔过,身后追着弹药专家绚烂的爆破光影,却是没有一颗手雷真正往狂剑士身上扔的。

伤风败俗啊。一位路过的流氓玩家不由自主地感叹。

为什么博大精深的荣耀世界竟然没有出售墨镜装备呢?流氓玩家接着感叹。

 

“孙哲平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出来!”

“行啊我等着,赌多少钱?”

那天最后,伤风败俗的行为以上段对话告终。而这句笑骂在两人加入百花后,变成了张佳乐真心好奇的事之一,并且立刻付诸行动。美其名曰为忙碌的训练生活增添乐趣,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喜欢热闹和惊喜的天性使然。

 

“让孙哲平哭出来行动”方案一:胡椒手雷。

大家都玩过或者被玩过那种吓人一跳的恶作剧盒子吧?打开盒盖,里面就弹出来个鬼脸之类的小玩意的那种盒子。张佳乐的胡椒手雷就是改版的恶作剧盒子。把鬼脸拆掉,换成一包胡椒粉,然后封好,偷偷放到孙哲平的床头。

万事大吉!张佳乐美滋滋地想。

对了,以防万一,要不要先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手雷效果确实不错。

一时脑子搭错筋的张佳乐被呛得直咳,眼泪哗哗流,顺手扯过床头孙哲平的T恤擦脸。擦完他抬头,百花队长正抱着手臂站在房间门口,对他露出一个恶魔的微笑。

百花副队长连忙装乖,未果,被拖去竞技场加练一个小时。

 

张佳乐再接再厉,推出行动方案二,找了个周末请孙哲平吃饭,居心不良地点了几瓶啤酒。

喝醉酒的人情绪容易波动,等他醉了看我不把他刺激到哭,哼哼哼哼哼。

张佳乐打得一手好算盘,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纯真,一口一个“队长”,把酒瓶往孙哲平面前推。

偶尔喝一次影响不大,何况孙哲平何曾会扫张佳乐的兴致?面对张佳乐期待的眼神,刀山火海也给你闯过去啊!孙哲平二话不说,豪气万丈地举杯就干。张佳乐见了心头一喜,也立马陪了一杯。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三杯下肚,咣铛一声,双双倒地。

第二天,饭馆老板在门口挂出一纸公告:荣耀职业选手不予点酒,否则后果自负。

 

在为自己的酒量默哀了几天后(这让他失去了嘲笑孙哲平的立场),张佳乐开始实施他的第三方案。

挣扎了数个清晨后的某天早上,张佳乐终于在预定时间成功爬出被窝。这是个静悄悄的早晨,阳光刚从窗帘缝隙中露出一小角,张佳乐蹑手蹑脚地摸到孙哲平床头(怎么又是床头),大气不出一声地,蹲下。

这模样要是被人看见,恐怕要以为他转职了盗贼。

胡椒不行,喝酒不行,大不了我牺牲个懒觉,等你待会儿醒来打个哈欠,我就不信你不会挤几滴眼泪出来!

张佳乐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执行潜伏任务,谁知原本仰躺睡得舒服的孙哲平翻了个身,面朝向他睁开眼睛。

“夜袭?”孙哲平问。

张佳乐恼羞成怒:“去你的!”

孙哲平掀开被子笑道:“来一起睡?”

张佳乐一把抽掉孙哲平的枕头,反手砸他脸上,咚咚咚大步冲出房门,重重地甩上门,吵醒了一整层楼的队员。

 

后来,张佳乐锲而不舍地尝试了方案四、方案五、方案六……可是他仍然没能看到孙哲平眼角哪怕有半滴泪的模样。

一直到孙哲平离开,都没有。

而张佳乐从那时起,也再没哭过。

联盟第一弹药专家是纯爷们,怎么可能哭呢,就算再得了一次亚军也不会。

又不是没得过。

变得略加忧郁也更加凌厉的张佳乐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就像一位仗剑江湖的侠士独自伫立在陡峭的悬崖边,寒风呼呼吹也撼动不了他一丝身形,简直酷毙了。

 

于是,在围观完兴欣对轮回的总决赛的那个说不普通又挺普通的夜晚,在S市霸图驻扎的酒店房间里忍不住哭出来时,维持了几年酷毙气质的张大侠不由体会到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巨大悲凉。

废话!你试试在浴室滑倒后脑袋撞到洗手台胳膊撞到马桶盖脚趾撞到浴缸沿,能不哭出来吗!吗!吗!

霸图队员闻声赶到张佳乐的房间。张佳乐在队长副队后辈们关切的目光下羞愤交加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哀悼起从此一去不复返的光辉形象。

呃,不,你本来也没什么形象吧。

“手没事吧前辈?”

幸好只撞到胳膊肘,手没事,谢谢小宋关心,不过你能先扶我起来吗?

“脚扭了?”

是啊是啊,果然牧云有眼力见,但是我更痛的是脑袋,肯定起包了,谁来关心下我的脑袋行吗?

“智商没掉吧?”

……白言飞你给我等着!

好在最后韩大队长一锤定音,没让张佳乐披头散发地在厕所地板上趴太久:“去医院。”

张新杰推推眼镜:“我去叫车,你们把张佳乐架下来。”

霸图好汉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张新杰说“架下来”,那么就一定真是字母意义上的“架下来”。

张佳乐左胳膊被神枪手扛着,右胳膊被元素法师扛着,前有老拳法家开路,后有小拳法家殿后,一路穿了走廊进了电梯来了大堂上了大街,轰轰烈烈仿佛游街示众。

就像今天晚上吃的那家茶餐厅门口橱窗上晾的那只烧鹅。

张佳乐万念俱灰,恨不能找个袋子把脸罩上。

 

万幸接下来在医院一切顺利。张新杰似乎打听了酒店附近哪家医院人又少又靠谱,他们一大群人的阵势也没引起围观。更万幸的是张佳乐虽然额头起了个大包,脑袋有点昏,脚也扭了,但既没影响智力(废话!)也没影响手部神经。被迫听完医生满口上海腔絮絮叨叨“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太疯就不注意安全,曾经就有人在浴室摔倒然后就死啦”,张佳乐带着脚上的石膏和头上的绷带又被好队友们架回酒店。

“那个大夫真是危言耸听……”张佳乐嗅着身上一股子药味,额头又突突地痛起来,“谁没摔过跤啊,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摔一下就骨质疏松。”

“前辈也确实太不小心了。”秦牧云架着张佳乐转过走廊拐角,“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

察觉到秦牧云不自然的停顿,原本蔫蔫地垂着脑袋的张佳乐也抬起头,越过前方韩文清的肩膀,他看见孙哲平站在他的房门前,在酒店走廊暖色调的灯光下向他们转过身来。

对,孙哲平。义斩战队的那个孙哲平。

几个后辈停下脚步。张佳乐愣愣地“嗯?”了一声,张新杰也“嗯?”了一声。不过后者疑惑完了又顺势接了一句:“看来有人照顾了。”

“那各自回房间吧。”韩文清跟进,发一句话,立马霸图队员呼啦啦全散光了。

什么意思?霸图什么时候撤退得如此迅速了?!张佳乐依旧在发愣,绷带下额头的撞伤愈发疼起来,就像是又撞了一次似的,几乎怀疑起眼前管自己要门卡来开门的孙哲平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孙哲平扶进屋,张佳乐忍不住好奇心地问道。

孙哲平把卡插进卡槽,灯亮起来。他的脸色不大妙,但还是先回答了张佳乐的问题:“之前张新杰在群里问有没有人推荐医院,说要带你去。”

我去。这岂不是说全群的人都知道了?

张佳乐一屁股坐到床上。

丢脸丢大发了。

“要是赶去医院,也许半路上会错过,于是我就打听了霸图在的酒店等你们回来。”孙哲平简短地解释完毕,顿了顿,伸手抚上张佳乐头上的绷带,“怎么伤的?”

张佳乐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张新杰没提?”

“没。他只说你受伤了。”

太好了!在厕所滑到这种糗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副队英明!

“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磕了一下。”

“怎么伤的?”

“哎呀细节不重要啦。”

“怎么伤的?”

张佳乐闭上嘴。孙哲平的脸眼见着垮下来,张佳乐忽然有一点点胆怯。“就……厕所里有点滑……酒店拖鞋不跟脚……”

孙哲平杵在他跟前,低气压仿佛烧开了的水噗噗冒:“就不能小心点!你蠢啊!”

“我——”突然被吼,张佳乐噎了一下,随即刚才的小心翼翼蹭蹭蹭转变成怒气,“我去你干嘛骂我!”

“因为你该骂!白痴才在厕所里摔跤!还大神呢!”

“这和大神有什么关系!哎哟孙哲平你语气怎么有点酸呐?”

“什么酸?你什么意思?”

“你才什么意思!合着你大晚上突然冒泡就是来训人的?挺闲的啊看不出来!”

“呵,我确实挺闲,”孙哲平咬牙,“但我不至于随处犯蠢,万一你把手伤着怎么办。”

张佳乐仿佛听见怒气槽爆开的声音。

手伤是张佳乐心中的一根刺,他知道也是孙哲平心中的一根刺。就算再生气,他也不会拿这个说事。何况两人这么多年没见面,这赛季在赛场上见过两次,但除了例常握手,什么也没交流。

可是,竟然是孙哲平自己说了。他竟然敢说。他还好意思——

“我好得很!我手一点事都没有!哥明年还要拿冠军!”

我再糊涂,再犯蠢,也不会像你那样蠢到把手伤了。

“你凭什么骂我!我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的谁吗?队长?搭档?你谁都不是!”

因为见到你,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还按耐不住有些欣喜的我,才是真的白痴。

“你甚至同在职业选手看决赛的包厢里,却看都没看我一眼!”

如果要斩断过去斩个干净,那就全部放手,不要再来我面前端架子。

头很疼,脚也很疼,全身都很疼。可是再疼,也想离开这里。张佳乐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是刚起身就被重重按了回去。

然后孙哲平弯腰抱住了张佳乐,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很轻很轻地吞吐着气息。

“我担心你出事。”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像是在压抑什么翻滚的心情。

“幸好没有。你还能打。太好了。”

 

孙哲平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孙哲平什么时候会哭?

孙哲平怎么可能会哭?

其实张佳乐从最初就不相信他会哭。

所以他才翻着花样尝试各种不着四六的方法去戳孙哲平,没一个正经的,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不是真为了让孙哲平掉眼泪,纯粹只是逗着玩。因为如果有人说孙哲平“哭了”,他反而会不相信。

就算遇到手伤退役如此憋屈的、能压垮一个人的挫折——或者说,尤其是遇到这种挫折——他更不会哭。

张佳乐懂孙哲平。懂他的不甘、他的不忿,也懂他的骄傲、他的坚强。

所以,张佳乐也不再哭。

胸口再如何翻江倒海,也永远不及当事人的痛苦。旁者把话埋进心底,带着被留下的队长袖标和队伍闷头往前冲。

可是世间总有事,像是玩心大发地想看看孙哲平流泪的样子,抑或像是独自一人带着队伍给孙哲平拿个冠军,总有些事无法实现,即使再努力也无法实现,而之前的那份努力此刻仿佛被灰头土脸地踩在脚下刻薄嘲笑。

在宣布退役时,张佳乐觉得自己的泪腺已然干涸。

但是,那个张佳乐认为一辈子都不会流泪的孙哲平,此刻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因为张佳乐没事、他的手没受伤、他还要继续争冠军,而安心到掉了眼泪。

为了张佳乐。

滚烫的液体浸湿衣领,滴在锁骨上。太烫了,烫得皮肤疼,张佳乐想,明天说不定还能看到印子。

孙哲平继续闷声念叨着,嗓子有点哑:“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

“嗯。”张佳乐轻声应着,抬手环上孙哲平的背,“我明白。”

“我知道你该在意的东西不会马虎,你会保护好自己。只是很担心。没法不担心。所以想来见你。”

“其实,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孙哲平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全身重量都压了上来,沉甸甸的,让张佳乐喘不过气来,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因为我也很想见你啊,大孙。”

他终于确认,他们两人这一辈子,都无法放手对方。

 

END

其实我想看大孙一边做一边哭啊但是没法写,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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